第九十三章有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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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換藥之前不能沾水，殿下您辛苦點給王妃擦身吧這幾天，洗澡就免了。別再咬了，這回是偏了一寸，這要是咬在動脈上，哎呦餵血呲您一臉，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五十兩包紮，送你平安脈一次，”小老頭在向晚手腕一搭，“你看我說什麽呢？這不是真有喜了！王妃啊，您是不是長點兒心，三個月小日子沒來，您都沒尋思著看看大夫？”
向晚呆住了：“看，看錯了吧？我，我癸水自來也沒怎麽準過啊……”
“不是您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？那惡心想吐總是有的吧？”
“我，我腸胃一直不大好，有事沒事犯個惡心，好些年了，也沒當回事過……”
小老頭狠狠翻了個白眼，撇著嘴嘆了口氣：“到底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。”
“你再說一遍，”陸璽一把拉住了小老頭的胳膊，“有喜了？真的有喜了？”
“有了！您要當爹了，如果確實是您的的話！”
自動忽略了後半句，陸璽顫抖著雙手摸了摸向晚的臉頰，小心翼翼把人抱了起來，抱在懷裏。
“我們有孩子了，”陸璽說，“等了這麽久，可算是來了。”
“總會來的，”向晚閉上眼睛，把頭埋在陸璽頸彎，“該來的，總會來的。”
“什麽！有了！真有了！等等，我去做點好的……不對，我去包個紅包，謝謝大夫……小原！小原！把廚房那只野雞宰了，燒水剃毛！趁現在上街看看有沒有擺攤賣魚的，揀新鮮的買兩條回來！”
小老太太轉的像個陀螺，顛兒顛兒的熱鬧得很，神神叨叨沖進房裏，神神叨叨沖了出來，拿著一包銀票塞在王大夫手裏：“大吉大利，大吉大利，多虧您啦，我這閨女是個不長心的，不然不定得等什麽時候才能發現呢！陸璽，剛我都聽見了，怎麽跟大夫說話呢！還不快謝謝人家！對了王大夫，我這有幾個楊姑姑給的藥膳方子，您幫我看看……”
這一晚上熱鬧得很，消息傳的太快，知道的人都過來道了喜，還送了東西。最高興的是向晚娘，真真的滿面紅光，走路生風，簡直像是能飄起來。
好不容易挨到人少的時候，陸璽湊到了王大夫跟前，還沒張嘴，小老頭就壞壞地開口了：“房事不禁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……”
“看你那樣，還用問，”小老頭一捋胡子，“最危險的頭三個月都過去了，這段時間不礙的。再說了，頭三個月你天天去看他，現在不去了，還怪想你的。”
“我呸，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麽老不正經？”
“你小心措辭啊，你丈母娘跟旁邊兒看著呢，我告你黑狀我跟你說。”
“我說正經的！再說了，頭三個月過去了，這三個月沒什麽事，最後三個月呢？”
“你們倆這個情況吧，最後三個月，收斂收斂別太狂野其實也是可以的，你悠著點心疼心疼你媳婦，當不至於把你們家孩子杖斃了。”
“她身體一直不是很好，雖然經過了藍櫻桃淬體，我還是擔心她……”
“你要忍著老夫當然沒有意見，不過您家那口子保不齊有意見，自己掂量，老夫就不多話了。”
“算了，跟你個老不正經說什麽都費勁，我去問問別的大夫……”
“老夫理解你第一次當爹的心情，再說這孩子也是費勁巴力好不容易懷上的，生怕有個好歹。不過其實真不能太嬌貴了。以前在宮裏的時候，娘娘們好容易懷個龍種，哎呦那個寶貝的，吃的也驗用的也驗，恨不得躺在屋裏不動換挨過這九個來月，穩穩地把龍種生下來。結果你看，流掉了多少，生的時候，十個裏頭五六個難產。反倒是那些個農村婦女，大著肚子照樣幹活，說生就生，又快又順當。當然，宮裏自有艱險之處，我看那些娘娘的孩子，一大半是毀在擔驚受怕上。你就好好的陪她，讓她安心了，高興了，順當了，孩子也自然會順順當當的。”
難得聽這老不正經的說出這麽長一大段頗有道理的話，陸璽有些意外地側目而視。
“所以說你多陪王妃做些快樂的事情，還是很有必要的。”
再見。
“祝山主、王爺喜得貴子！祝王爺，一雪前恥！哈哈哈哈哈哈幹杯！”
“一雪前恥！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看誰還敢說咱們王爺不行！”
“就是，哪裏是王爺不行，是他們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王爺法眼。”
“未必吧，”陸璽給向晚挑著魚刺，頭也不擡，“下回坊間該傳我喜當爹了。”
此話一出，屋裏就是一靜，眾人面面相覷，在各自臉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尷尬小心，卻在向晚和陸璽臉上看到了一如往常的平靜和不以為意。
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？”看著向晚一口吃了自己挑了半天的魚肉，陸璽嘴角含笑，“哪兒沒有一幫無業游民，好吃懶做，沒事磕牙，一輩子沒出息，怨天怨地怨父母，拉不出屎怨茅坑，丁點看不得別人好。跟他們計較，至於嗎？牛皮吹破天一次沒靈過，咒我立時就靈了，這得是修煉多少年的烏鴉精。”
“王爺還跟小時候那麽蔫兒壞。”喝了幾口酒臉色通紅的王大夫接話道。
“王爺小時候？王爺小時候什麽樣？”
“從小他就招小姑娘喜歡！那小宮女一個個的一看他來了都爭著搶著上去伺候，被他看一眼能臉紅老半天。”
“那是沖著太子的名頭。”陸璽不以為意。
“當然，肯定也有臉的因素。不得不承認咱王爺還是會長，像的都是父母的優點，輪廓像先帝，眼睛像先皇後。”
“後來我直接練出一套躲投懷送抱的身法，”陸璽自嘲一笑，“一看那小姑娘湊上來了，是要摔倒是要脫衣服我都能猜個大概。”
“那王爺最後是怎麽看上咱山主的呢？”有人好奇。
“我們家晚晚多清新脫俗，和那些投懷送抱的庸脂俗粉一點都不一樣。”
“可不，天天吃土，灰堆裏扒出來的，哪有什麽脂粉氣。”向晚也笑了起來。
眾人笑成一團，都說人言可畏，積毀銷骨，可是在這樣的人面前，再惡毒的話，又能有什麽用呢？
他們一直以為的，陸璽憋著勁想要證明自己的態度，其實都是他們想象出來的，從未真實存在過。向誰證明呢？相信他的，從未懷疑過；不相信他的，知道又有何用？不管那些人背後說多少惡毒的酸話，他們依然是無業游民，一事無成，而陸璽，王爺做過，皇帝做過，發明了機關鳥，訓練了鶴牢軍，擁著所愛，守著江山，依然故我，笑傲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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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
“五十兩包紮，送你平安脈一次，”小老頭在向晚手腕一搭，“你看我說什麽呢？這不是真有喜了！王妃啊，您是不是長點兒心，三個月小日子沒來，您都沒尋思著看看大夫？”
向晚呆住了：“看，看錯了吧？我，我癸水自來也沒怎麽準過啊……”
“不是您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？那惡心想吐總是有的吧？”
“我，我腸胃一直不大好，有事沒事犯個惡心，好些年了，也沒當回事過……”
小老頭狠狠翻了個白眼，撇著嘴嘆了口氣：“到底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。”
“你再說一遍，”陸璽一把拉住了小老頭的胳膊，“有喜了？真的有喜了？”
“有了！您要當爹了，如果確實是您的的話！”
自動忽略了後半句，陸璽顫抖著雙手摸了摸向晚的臉頰，小心翼翼把人抱了起來，抱在懷裏。
“我們有孩子了，”陸璽說，“等了這麽久，可算是來了。”
“總會來的，”向晚閉上眼睛，把頭埋在陸璽頸彎，“該來的，總會來的。”
“什麽！有了！真有了！等等，我去做點好的……不對，我去包個紅包，謝謝大夫……小原！小原！把廚房那只野雞宰了，燒水剃毛！趁現在上街看看有沒有擺攤賣魚的，揀新鮮的買兩條回來！”
小老太太轉的像個陀螺，顛兒顛兒的熱鬧得很，神神叨叨沖進房裏，神神叨叨沖了出來，拿著一包銀票塞在王大夫手裏：“大吉大利，大吉大利，多虧您啦，我這閨女是個不長心的，不然不定得等什麽時候才能發現呢！陸璽，剛我都聽見了，怎麽跟大夫說話呢！還不快謝謝人家！對了王大夫，我這有幾個楊姑姑給的藥膳方子，您幫我看看……”
這一晚上熱鬧得很，消息傳的太快，知道的人都過來道了喜，還送了東西。最高興的是向晚娘，真真的滿面紅光，走路生風，簡直像是能飄起來。
好不容易挨到人少的時候，陸璽湊到了王大夫跟前，還沒張嘴，小老頭就壞壞地開口了：“房事不禁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……”
“看你那樣，還用問，”小老頭一捋胡子，“最危險的頭三個月都過去了，這段時間不礙的。再說了，頭三個月你天天去看他，現在不去了，還怪想你的。”
“我呸，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麽老不正經？”
“你小心措辭啊，你丈母娘跟旁邊兒看著呢，我告你黑狀我跟你說。”
“我說正經的！再說了，頭三個月過去了，這三個月沒什麽事，最後三個月呢？”
“你們倆這個情況吧，最後三個月，收斂收斂別太狂野其實也是可以的，你悠著點心疼心疼你媳婦，當不至於把你們家孩子杖斃了。”
“她身體一直不是很好，雖然經過了藍櫻桃淬體，我還是擔心她……”
“你要忍著老夫當然沒有意見，不過您家那口子保不齊有意見，自己掂量，老夫就不多話了。”
“算了，跟你個老不正經說什麽都費勁，我去問問別的大夫……”
“老夫理解你第一次當爹的心情，再說這孩子也是費勁巴力好不容易懷上的，生怕有個好歹。不過其實真不能太嬌貴了。以前在宮裏的時候，娘娘們好容易懷個龍種，哎呦那個寶貝的，吃的也驗用的也驗，恨不得躺在屋裏不動換挨過這九個來月，穩穩地把龍種生下來。結果你看，流掉了多少，生的時候，十個裏頭五六個難產。反倒是那些個農村婦女，大著肚子照樣幹活，說生就生，又快又順當。當然，宮裏自有艱險之處，我看那些娘娘的孩子，一大半是毀在擔驚受怕上。你就好好的陪她，讓她安心了，高興了，順當了，孩子也自然會順順當當的。”
難得聽這老不正經的說出這麽長一大段頗有道理的話，陸璽有些意外地側目而視。
“所以說你多陪王妃做些快樂的事情，還是很有必要的。”
再見。
“祝山主、王爺喜得貴子！祝王爺，一雪前恥！哈哈哈哈哈哈幹杯！”
“一雪前恥！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看誰還敢說咱們王爺不行！”
“就是，哪裏是王爺不行，是他們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王爺法眼。”
“未必吧，”陸璽給向晚挑著魚刺，頭也不擡，“下回坊間該傳我喜當爹了。”
此話一出，屋裏就是一靜，眾人面面相覷，在各自臉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尷尬小心，卻在向晚和陸璽臉上看到了一如往常的平靜和不以為意。
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？”看著向晚一口吃了自己挑了半天的魚肉，陸璽嘴角含笑，“哪兒沒有一幫無業游民，好吃懶做，沒事磕牙，一輩子沒出息，怨天怨地怨父母，拉不出屎怨茅坑，丁點看不得別人好。跟他們計較，至於嗎？牛皮吹破天一次沒靈過，咒我立時就靈了，這得是修煉多少年的烏鴉精。”
“王爺還跟小時候那麽蔫兒壞。”喝了幾口酒臉色通紅的王大夫接話道。
“王爺小時候？王爺小時候什麽樣？”
“從小他就招小姑娘喜歡！那小宮女一個個的一看他來了都爭著搶著上去伺候，被他看一眼能臉紅老半天。”
“那是沖著太子的名頭。”陸璽不以為意。
“當然，肯定也有臉的因素。不得不承認咱王爺還是會長，像的都是父母的優點，輪廓像先帝，眼睛像先皇後。”
“後來我直接練出一套躲投懷送抱的身法，”陸璽自嘲一笑，“一看那小姑娘湊上來了，是要摔倒是要脫衣服我都能猜個大概。”
“那王爺最後是怎麽看上咱山主的呢？”有人好奇。
“我們家晚晚多清新脫俗，和那些投懷送抱的庸脂俗粉一點都不一樣。”
“可不，天天吃土，灰堆裏扒出來的，哪有什麽脂粉氣。”向晚也笑了起來。
眾人笑成一團，都說人言可畏，積毀銷骨，可是在這樣的人面前，再惡毒的話，又能有什麽用呢？
他們一直以為的，陸璽憋著勁想要證明自己的態度，其實都是他們想象出來的，從未真實存在過。向誰證明呢？相信他的，從未懷疑過；不相信他的，知道又有何用？不管那些人背後說多少惡毒的酸話，他們依然是無業游民，一事無成，而陸璽，王爺做過，皇帝做過，發明了機關鳥，訓練了鶴牢軍，擁著所愛，守著江山，依然故我，笑傲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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